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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0年，随着新冠疫情的影响波及全球，多地出现“负油价”的奇观。25日，得克萨斯州西部的瓦哈枢纽（Waha）天然气时隔两年再现价格负值，而欧洲天然气交易中心的现货价格也一度“闪崩”至-15.78欧元/兆瓦时，达历史最低值。突然间，欧洲又不缺气了？

欧洲天然气现货价格一度跌入负数（图源：“彭博金融”）

欧洲天然气，尤其是欧洲中东部国家，主要来源于俄罗斯。因为其碳排放较低，天然气被视为“最环保的化石燃料”而受到多国青睐，邻居俄罗斯又刚好愿意卖，使得欧洲长期能源较为稳定。

(相关资料图)

结果，在新冠疫情和俄乌冲突之下，欧洲天然气供应出现巨大风险，能源价格暴涨，一度达平常的十余倍。

然而，随着欧洲努力获取各地的天然气资源，天然气价格已经较此前历史最高值回落了不少。欧洲大部分国家的库存都在本月超过了90%，平均94%，其中德国25日达到97%，大约够80天使用量。此时此刻，欧洲几乎没有多余空间来应对源源不断的液化天然气进口（LNG）输入。实际上，据BBC报道，欧洲海岸线附近有51艘LNG运输船在等待卸货。

欧洲天然气库存高于常年，接近满仓（图源：路透社）

虽然这是因为欧洲下了“血本”，在天然气处于历史性最高位时也得“割肉买气”，但是至少意味着度过今年冬天问题不大。

欧洲另一个利好的消息是，天气预报显示今年冬天很可能是暖冬，这意味着欧洲冬季的天然气用量很可能比常年要低。经历了历史性干旱和热浪以后，上帝终于再次眷顾了欧洲一次。

意大利能源公司“Illumia”首席分析师兼高级气象学家吉亚科莫·马萨托（Giacomo Masato）预计，考虑到欧洲今年冬天不太可能在11月经历长时间的寒流，目前的天然气过剩至少会持续到12 月。

虽然欧洲天然气库存量在全球处于领先位置，但是对于高度依赖天然气进口的地区来说，目前的基建可能还不够应对供应端突发情况。大西洋彼岸的美国，更是体现了天然气基础设施上的短板。

随着俄乌冲突的爆发，加剧了欧洲天然气供给危机，为了政治上稳住其欧洲盟友，同时利用好这个赚钱的机遇，美国政府鼓励美国的油气企业加大相应的投资。虽然这些能源企业由于拜登长期支持新能源、反对化石能源的立场而担心投资搁浅的可能性，但是考虑到历史性高的天然气价格，最终还是选择投入。美国能源信息署预估，美国10月天然气产量为每天945亿立方英尺（约26.8亿立方米），11月则将升至每天951亿立方英尺（约26.9亿立方米），均为历史最高值。

然而，在能源开采一片光明的同时，美国天然气运输体系却困难重重。瓦哈枢纽位于西德克萨斯二叠纪盆地上方，近年技术突破导致当地天然气开采量暴增，但管道和基础设施建设迟迟未跟上，以致许多开采商时常选择就地燃除刚采出的天然气，以避免竞争支付管道运输费用。

不凑巧的是，6月9日，美国最大的液化天然气出口设施之一，自由港天然气公司（Freeport LNG）得克萨斯州设施发生爆炸，至今仍在修复，每日降低美国天然气出口量20亿立方英尺（约0.5亿立方米）。进入到10月，从二叠纪盆地输出天然气的墨西哥湾沿岸快速天然气管道（Gulf Coast Express）和埃尔帕索天然气管道都在进行旷日持久的维修。运不出天然气的企业，被迫倒贴钱请人拿走手里的天然气；25日，瓦哈枢纽一度跌至每英热单位-2美元。

瓦哈枢纽天然气价格跌入负值（图源：“天然气情报”）

在美国开采商苦不堪言的同时，美国消费者端面临的价格依然比疫情前同期高出一倍多。而在欧洲，天然气价格现在已经回到了正常值，是疫情前同期的6倍左右。

欧洲政府也没有因为天然气库存几乎满了而放松，仍然在鼓励企业和居民尽可能的降低天然气和能源使用。

而对于欧洲普通民众来说，天然气价格仍在无情的侵蚀他们的储蓄，不需要政府的鼓励就在努力降低能源用量，甚至考虑回归更为原始的取暖方式。在法国，供燃烧取暖的木屑目前1吨要价约600欧元（约合4175元人民币），价格几乎翻了一倍。匈牙利为确保本国供应充足，已禁止木屑出口。

关键词： 立方英尺 液化天然气 得克萨斯州